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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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的絢爛突然抵達頂點的一瞬間，他大腦是空的，胸口也是空的，整個人突然就被不知名的悲哀濃濃地籠罩着，那麼近，那麼遠。甯沁想伸手抱他，想開口說點什麼，太過疲憊，人摟着縮在他懷裡，很快就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秦止盯着她的睡顔看了一夜，一夜無眠。秦止将電腦往旁邊用力一推，人就重重坐了下來，壓得椅子&ldo;咿呀&rdo;作響。辦公椅跟着轉了半圈，椅背對着門口，單手支額。小陳在門外，偷眼往他那邊觑了眼，不敢吱聲。秦止入職這麼久，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也不知道光盤裡是什麼東西。他心裡好奇，卻也不敢多嘴問，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不時忐忑地往秦止那邊看看，心裡尋思着要不要給快遞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秦止在這時轉了過身，叫了他一聲。小陳趕緊着進來了，恭恭敬敬地打了聲招呼：&ldo;秦董。&rdo;秦止臉色很淡，有些面無表情。他取出了那塊光盤，捏在指間，晃了晃：&ldo;寄快遞的人有沒有留下什麼話？&rdo;小陳搖搖頭：&ldo;他就說讓你務必親自過目。&rdo;&ldo;打個電話給他，問清楚，這光盤到底誰寄過來的？&rdo;秦止說着已經站起身，低頭看了眼腕表，随手拿過桌上的會議筆記，那塊光盤往書頁一夾，拿起便出去了。十點鐘的晨會，今天提前了半個多小時。甯沁剛把今天會上要做的報告整理好，還沒來得及打印便見秦止走了進來。&ldo;開會。&rdo;淡淡一聲吩咐下，人就先出去了，視線自始至終沒在她身上落下過。甯沁想起昨晚，胡摸着他還在介意，早上兩人起來時也沒有太多的交流，一路來上班也都是沒怎麼說話，總之都各懷心事。甯沁幽幽歎了口氣，先去打印室打印了會議資料，因為這個事遲到了點時間，推門進會議室時大家都已經在等着了。秦止坐在主座上，看她推門進來，淡淡往她瞅了眼，視線轉向了其他人：&ldo;開會吧。&rdo;他沒有刻意刁難她，卻也沒像以往那樣眼睛裡帶着溫度。甯沁感覺得出來，今天的秦止有些不對勁。一直到會議結束，秦止依然一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漠，眼神靜冷。散會的時候甯沁沒先離開，隻是坐在原處等其他人先走。秦止沒看她，慢條斯理地收拾完，跟着其他同事一道出去。經過甯沁這邊時甯沁扯住了他的衣角。秦止回頭看了她一眼，視線在接觸到她平靜的眼眸時，眼眸帶了些溫度，長籲了口氣，轉身将東西扔在了桌上，抵着桌角，雙臂抱胸，就這麼站着看她。&ldo;到底發生什麼事了？&rdo;甯沁問，定定看他。秦止隻是看着她，不說話。甯沁也在定定與他對視，原以為他會開口，沒想着他就這麼側頭動也不動地看她，眼眸很深，像心事很重，又像神遊了。最終還是甯沁先軟了下來，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垂眸往他随意撐在桌上的手看了眼，輕輕拉了起來，扣在手心裡輕握着，仰頭看他：&ldo;秦止，我做錯什麼了你直接告訴我行不行？你讓我改讓我離開都沒問題，但是你能不能别再用這種态度對我，我不想混混沌沌地過完五年後，再和你這麼不冷不淡地過一輩子，我的人生已經崩潰過一次了難道還要我再崩潰一次你們才甘心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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