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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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說話的那幾個暗道不妙，通通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埋頭做自己的事情。方晴用力敲了敲門：“喂！”大家都靜止地望着她。方晴皮笑肉不笑的：“剛剛說我不三不四的那幾個，你們真當我耳朵聾了嗎？”空氣死寂，少女目光淩厲地掃視着所有人，狹小的空間裡氣壓一下就降了下來，一股寒意順着背脊蔓延到四肢。沒人敢吭一聲，因為都曾見識過，方晴狠起來的樣子，簡直是要把命豁出去。“人呢，總要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一點代價的，否則不會長記性，下次依舊會重蹈覆轍。”方晴微微笑着，轉身拿起立在水桶裡的拖把，朝衆人走過去。“我并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但絕對不是好欺負的，踩到我底線的，我絕對不能容忍。”方晴嘴角勾起冷笑，舉着那黑不溜秋不知道沾着什麼污穢東西的拖把，對着某個女生純白的裙擺蹭了一下，留下了一大坨黑色痕迹。然後是所有人，都沒能逃過拖把伺候。一班原本嶄新的隊服，通通被抹上了黑色污漬，偏偏她們理虧在先，有苦不能言。方晴看着她們一臉吃癟的表情，扔下了拖把惡意地嘲笑起來：“完了，白蓮花們都髒了，怎麼辦啊，洗不掉了，你們就等着被所有人看笑話吧。實在不行脫光了去跳舞也是一樣的，反正你們不是挺喜歡賣滟。”方晴眨了眨眼睛，略帶警告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都清楚了把，如果這件事讓老師知道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接下來等着你們的還有什麼。”“可能是把踩碎的蟑螂吃下去，也可能是喝泡過死老鼠的水，還有可能是無緣無故臉蛋就被刀片刮花了。”所有人臉色變了又變。方晴雖然說的風輕雲淡的，但沒人覺得這隻是一次恐吓，而是能付諸于行動的。方晴：“那沒什麼事，拜拜咯，操場上見！”方晴笑得肆意而張揚，那種眼神的無所畏懼，讓人想起藍天上的蒼鷹，又或是叢林裡的惡狼。這樣的人不好惹，也惹不起。藍天白雲，晴空萬裡。偌大的操場上呐喊聲響徹雲霄，伴随的一聲聲的哨子聲和歡呼聲，校運會已經進行到一半。拉拉隊的成員們跳着歡快活力的舞蹈，成為了人群裡最青春靓麗的一道風景線。除了一半的女生們穿着邋遢的白裙子接受着四面八方奚落嘲笑的目光，一個個灰頭土臉恨不得趕快逃走。這麼重要的場合，一班卻成了公衆笑柄，愛面子的劉老師氣得咬牙，沖過去對領舞章雅言劈頭蓋臉怒罵。章雅言最擅長的是用柔弱的眼淚換來别人的同情心，很不意外的劉老師一聲吼她就哭的梨花帶雨。劉老師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于是僵着臉問另一個女同學怎麼回事。女同學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支支吾吾半天，到底是沒敢把方晴的“罪行”抖出來，隻說是不小心在洗手間弄髒了。劉老師沒辦法，也隻能這樣了。籃球賽作為校運會的壓軸賽在最後舉行，是最精彩也是最吸引女生的一個項目。一中的籃球隊幾乎是所有女生的向往，先不說隊員們身高個個在178以上，長得帥就是最大的亮點。曾經校園論壇裡有人給學校帥哥評級，最後選出來的四大校草有三個都是出自于籃球隊。而人氣最高的，江易然當之無愧。比賽一開始，女生們的尖叫聲一陣高過一陣。拉拉隊則在賣力地跳着，整場比賽，江易然每一次投籃灌籃，都能換來更加熱烈的尖叫。球場上的江易然和平常有所不同，像在戰場而不是球場，令人想起諜戰片裡的老兵。那時少年的面頰還沒褪去青稚，沉穩中又有些輕狂的天性。在以52:54的成績下，江易然隊赢得了雅言适時地露出一個嬌羞的笑容，捏着裙子低着頭。方晴雙手環抱，含着笑與江易然對視。正在這是，一隻籃球忽然迎頭飛來，朝着章雅言的方向！章雅言當時也蒙了，驚愕地瞪大眼睛，雙腿仿佛紮根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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