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黑得不見五指,九鳳蹲着身子,一股奇怪難聞氣息直往她鼻孔裡鑽。突然,她聽見了士屋傳來了二秃子的聲音:“太君,我是大大的良民!”
“花姑娘的有?”
“花姑娘的沒有!”二秃子搖着頭:“我是光棍,那來的花姑娘!”
“叭嘎!良民大大的壞,死啦死啦的。花姑娘的衣服褲子,還沒有!”一個戴着長耳帽,袖子寫着兵的單瘦的日本兵,用刺刀挑着九鳳的換洗的衣服,轉了一圈後,用一臉壞笑,“喲西,花姑娘,好香的花姑娘!”日本兵抓住九鳳衣褲,像抓住一個稀世寶貝似的,指着縮成一堆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二秃子狠狠地踢了一腳,二秃子被鬼子踢得四腳朝天,鬼子大罵二秃子:“良民大大的壞,死啦死啦的。花姑娘在那裡?從實招來!”鬼子一邊,一邊用刺刀對着二秃子的肚子:“!花姑娘的那去了?”鬼子叽哩呱啦,後面的話二秃子一句也聽不懂。這時,隻聽見一個翻譯說:“皇軍問你你把花姑娘藏在那?你不說,你就死定了。”
二秃子吞吞吐吐地:“太君,花姑娘的沒有。”二秃子不願出九鳳的藏身處,因為九鳳是老鄉。長得好看,他喜歡她!長這麼大,二秃子還沒有見過長得這麼漂亮的女孩,長這麼大,他從未碰過女人。她想女人,可是九鳳實在太漂亮了,二秃子她自己是癞蛤蟆,吃不了天鵝肉。可是,可以,并不代表他不想。自己救了她命,說不定出現奇迹。再說,九鳳也是楊州人,又多了一份幻想。所以,二秃子死都不會說出九鳳的藏身處的。
鬼子見二秃子不肯出花姑娘的藏身地,惱羞成怒,端起刺刀,哇哇大叫:“死啦死啦的。”一邊吼叫着,一邊用刺刀殺進了二秃子的肚子裡。
“死鬼子,你殺我!”鬼子的刺刀已經刺進了二秃子的肚子,腸子都流了出來。鮮血噴了出來,二秃子捂着帶血的傷口,忍着劇痛,眼晴鼓得像蛤蟆眼,死死地盯着刺他肚子的鬼子,憤怒地說:“狗日的,這裡……沒……沒有……花姑娘!”
“天殺的,你殺我兒子,我和你拼了!”長順見鬼子殺了自己的兒子子,沒有了害怕。憤怒地抓起門邊的一根扁擔,向鬼子沖了過來。
“砰!”鬼子的槍響了。長順倒在血泊中。好一會他才爬起來,大罵道:“狗日的鬼子,我兒子還沒讨老婆,你就殺了他!你們想絕我的後呀!你們不得好死!”長順一邊罵,一邊哭,氣息越來越弱,越來越弱……
“不好!”九鳳一下子抑開地窖的木蓋,雙手握着兩把飛刀沖向土屋,見二秃子和長順都倒在地上,鮮血流滿一屋。二秃子見到九鳳,僵死的臉上一下子飛起兩朵紅雲。睜開死魚般的眼睛看着九鳳:“妹妹,你為什麼要出來啊!?鬼子不是人,我日他佬佬!”二秃子一臉痛苦,臉色慘白。
“二秃子,是我連累了你!我要為你報仇!”九鳳一邊說,一邊把二秃子從地上扶了起來,見他臉色灰暗,腸子外出,知道他受傷很重。很難活命,九鳳不禁感到很内疚。自己的命是他們父子倆救的,如今又為救自己身受重傷。長順已經死了。二秃子看樣子也活不成了。她對不起他們父子,她要為他們報仇。
“妹妹,快……跑……吧!”
“秃子,秃子!”九鳳抱着二秃子的頭,悲傷地呼喊着,二秃已經咽氣了,可是一雙不大的眼晴卻望着着九鳳,仿佛有話要說。
“二秃子兄弟,我一定替你你報仇?血債血還!”二秃子終于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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