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此言差矣,”張伯聽後不以為意地一笑,語氣肯定,“這絕不是報恩。”
“若說救命之恩,你許是不知,孟姑娘也曾救過二爺一回。”
“兩年前,二爺率兵攻打潼川路,敵軍奸詐狡猾,到了那最後的緊要關頭時久攻不下,二爺便铤而走險,以自己為餌引得對方入了圈套,但對方也不傻,看準了時機孤注一擲,傾全軍之力對二爺圍追堵截,幸得老天保佑,二爺福大命大,最後終是逃了出來,但回到軍營時,整個人都隻剩一口氣了。”
“我現在仍記得清清楚楚,老鎮國公那麼沉穩冷靜的一個人,當時一見二爺渾身是血的樣子瞬間便紅了眼眶,命軍醫全力救治,後來命雖是保住了,但有一晚二爺卻突然發起了高燒,昏迷不醒,藥石不進,正當軍醫都束手無策之時,恰好此時前來曆練醫術的孟姑娘剛好到了軍營,用針灸和偏方讓二爺退了燒,二爺這才脫了險。你說,這可不是救了二爺一命?”
晚棠在一旁,光是這麼聽張伯講着,都覺得驚心動魄,手心不自覺冒出了細汗,忍不住感慨外人隻看得到宋珩的戰功和風光,卻不知背後他承受了多少磨難和代價。
張伯收回沉浸在往事裡的思緒,看着晚棠微笑道:“我當時一直守在二爺身邊照顧,後來,便漸漸瞧出了孟姑娘的一些女兒家心思。但是,即便孟姑娘救了二爺一命,但二爺待她卻并無不同,頂多是對她客氣一些罷了,并未像待沈姑娘這般獨特和上心。”
“二爺便是這樣的性子,他若是看重一個人,便會掏心掏肺地去對這人好,不計代價,若是不看重,即使對方再好,他也不會多花一分心思。因而在老奴看來,二爺對沈姑娘的心意,已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此時遠在軍營裡正和部下在議着軍務的宋珩,突然間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
晚棠聽完張伯說的這一番話,剛消散下去的紅暈又蒸騰上了臉龐,心中的異樣之感更甚,完全不知道應該再怎麼接話才好。
張伯見晚棠如此羞怯,也明白自己該适可而止了,太過心急撮合說不定會适得其反,便笑着收了話頭道:“是老奴扯遠了。總之,在老奴心中,二爺是世上最好的郎君,能得二爺認定的人,這一世必定是安樂無憂的。二爺雖看着冷,但卻會全心全意為他在意的人遮風擋雨。”
說罷,和晚棠告罪一聲,說要繼續去把之前沒忙完的瑣事處理完,便微笑着離去了,隻剩晚棠一人在原地出着神。
安樂?
晚棠苦笑一聲,她這一世沒能預料到的變數太多,招惹到了趙彧這尊煞神,還能有什麼安樂可言。
她記得很清楚,趙彧在沈府來找她示好之時,自己已明确拒絕了他,并告知他自己的親事即将定下,和他無戲,但即便是這樣,仍擋不住趙彧對她的觊觎,就算是用強搶,也要把她搶到身邊。
晚棠都不敢想象,若是有朝一日她再次回到了京城,是不是又得日日提心吊膽,擔驚受怕?
且不說自己能不能順利嫁人,即便是嫁了人,隻要趙彧想,她随時會被再次擄去西雍。
而且,以她前世對趙彧的了解,但凡是趙彧想得到的東西,他即使暗暗隐忍許久,最終都一定會弄到手。
這樣看來,往後餘生,自己連最基本的安生都沒有了,談何安樂?
晚棠閉了閉眼,緩緩吐出胸中一口濁氣,正欲轉身回院子休息,突然間,腦中不知為何,電光火石般閃過了張伯方才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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