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籽怡見她坦蕩,便也不跟她裝:“我也喜歡出門,成日悶在府裡,悶也悶死了。尤其這冬日,又寒又冷,雪景賞個兩日,便看膩了,想出門看看外面。
你三哥哥男人家天天在外面跑,倒說風涼話,說巴不得與我換一換。真要我倆換換,讓他悶個三天,他就要叫喚的——快吃些熱茶暖暖身子,别真招了風。”
施窈接了茶,乖巧地飲了大半盞,從胃裡暖到臉上。
那股子陰寒邪冷,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正是呢,他們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能出門,卻自己想悶在家裡,與想出門,卻被規矩逼着悶在家裡,是兩碼事,兩種心情。
我要能重新投胎,讓我自個兒挑,我肯定是選擇做男人,而不做女子的。
做男人,左擁右抱,不用經曆生育之痛,可以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可以建功立業,也可以一雙腳踏遍千山萬水,無人挑剔我不對。
做女子就不同了,生下來住娘家,嫁人了住婆家,一生來來回回,大概就這兩個地兒之間倒騰,偶爾出門,便會遭人指指點點,可不是要悶死嗎?”
施窈這幾回出門,且不說頭一回的驚險刺激,上一回和這一回,府裡女眷已有人有所不滿,認為她不夠安分守己。
沒說到她面前而已,私下少不得唠叨碎嘴兩句。
陶籽怡無端地氣堵,輕笑道:“話是這麼說,但做女子也有做女子的好,不用風裡雨裡奔波,不用為五鬥米折腰,不用與外面的人勾心鬥角,安安穩穩打理内宅,有丈夫庇護,卻是比為生計奔波的男人更為享清福的。”
施窈莞爾一笑:“嫂子說得對。雖說下輩子我想做個男人,但這輩子生為女兒,我也很開心。”
她沒有争辯。
男人在更廣闊的世界裡奔波、為五鬥米折腰、勾心鬥角。
而女人在一畝三分地的内宅裡,難道就沒有為五鬥米折腰、勾心鬥角嗎?
不然,怎麼會有三從四德呢?
怎麼會有婆婆立規矩呢?
這不就是在為五鬥米折腰?
若施窈反駁自己,陶籽怡或許還能再說出一百句反駁施窈,但施窈瞬間放棄立場,順着自己的話說,她反倒越發鬧心。
且不知這鬧心從何而來。
她嗔怪道:“不是說,你得了空,便來韶華苑尋我耍嗎?我整日翹首以盼的,怎不見你來?”
施窈赧然道:“三哥哥不待見我,三嫂子要跟我說句話,他都怕我帶壞了三嫂子似的。我哪裡敢上門去叨擾,怕他将我打出來呢。我雖臉皮不薄,但也是個要臉面的姑娘家。
今兒是老太爺點了三哥哥陪我出門,倘若許我自己挑,我甯可挑七哥哥。
嫂子若無事,便來關雎院尋我玩呗,我上午跟着祖母學書法,下午是常空着的,也無甚打發日子的玩樂,隻與丫鬟們問問京城的風俗,或聽柳華姑姑教教規矩罷了。”
陶籽怡讪然。
施窈不敢尋她玩,她也是不敢去尋施窈的。
關雎院隔壁便是蘭佩院,她去尋了施窈,不去探珠珠,怎麼也說不過去。
若兩個院子都去了,恐怕兩頭都落不到好,她倒成了首鼠兩端讨人嫌的,何苦來哉!
且施窈與大房不睦,滿府皆知,大伯母對二房常有照顧,她也不好去下大伯母的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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