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空下,雪花像無數輕盈的白色蝴蝶飛舞。寒風也帶着一陣陣冰冷的寒意,吹的窗戶叽叽亂響。
我忘記了是凍醒的還是被尿憋醒的,我急匆匆的跑到院子裡撒尿,滾燙的尿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精準的落在每一天雪花上,一射一個準。等我尿完睡意也随着尿意一去不複返,我站院子裡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不睡了,去幹一件想了很久又很害怕的事。
我跑到阿春房間搖醒他,這個時候必須帶上他。
無他,因為我害怕。
我說:走。
阿春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跟着我出了門。
我們偷偷摸摸的出了道觀,一路上月光透過樹梢,忽明忽暗,寒風吹着樹葉嘩嘩作響,搖擺着樹枝,讓雪紛紛落下。我緊緊的拽着阿春的手。
後山寂靜的可怕。暗淡的月光照在湖面上,黑不見底。我打着燈籠,在上次拉屎的地方,來來回回。
阿春說:找什麼?
我說:那棵草。
是的,它把我害得那麼慘,我今天是下了決心,斬草除根。
可是奇怪,它跑了?那地上,除了一堆雜草和我拉的那坨凍幹了的屎,沒有了它的蹤迹。
阿春說:傻逼,幹嘛不白天來。
我恍然大悟,是啊,幹嘛不白天來。
之後跟阿春又去了兩次,自己偷偷摸摸的去了一次,終究沒能找到那株草。
難道我眼花了?
日落日出,日出日落。我不記得我抄了多少書。山中的歲月隻能依靠樹葉的青黃來分辨。我坐在田埂上,看着師父跟阿春翻地,溫暖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也照在師父和阿春的屁股上。
不能激動以來,我看事物都變得特别慢。蚊子,蜜蜂,蒼蠅,唾手可得。
起初發現這個情況的時候,我特别害怕。一開始我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我左手抓了一隻蚊子,右手打了阿春一巴掌,很真實。
後來我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跑到山下跟老頭們聊天,旁敲側擊。山下村裡的老人說看東西越來越慢,是要死了得節奏。
我害怕極了。
那晚,夜深人靜。我偷偷的鑽進師父的被窩,抱着師父的手哭道:師父我要死了!
師父拍了拍我的光頭,說:瞎說什麼!
我說:師父,我現在看東西特别慢,山下的老頭說,要死了的人往往看東西都特别慢。
師父突然坐起來,讓我在黑夜裡表演徒手抓蚊子。師父盯着我,兩眼冒光,倒吸了口涼氣。
片刻後,師父說:你跟别人說過嗎?
我說:還沒有,我怕自己要死了。畢竟正經人哪有到處說自己要死了的?
師父說:對誰也不能提起。
我說:為啥?
師父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我不解的問:啥意思?
師父說:就像你長的醜,卻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别人就會惦記。
我恍然大悟。
冬去春來,山裡的歲月安靜得仿佛要靜止。我每天都忙于看螞蟻打架,或者叫阿春爬樹掏鳥。有時候也會蹲在田裡,看着種的土豆生根發芽。
有時候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師父總說兵荒馬亂。我總覺得師父是不想讓我離開而故意吓我。因為跟書店的老李頭說的不一樣。
有時候也跑到老李頭那裡聽他吹牛。說他年輕的時候風流倜傥,人稱百花王子,甚至有女的為了他互相殘殺。我總是不屑,瞅着他,一臉鄙夷。每次聽得我要走的時候,他就給我糖吃,而我看在糖的份上,就繼續聽他吹牛。
他一臉自豪,神色坦然。嘴裡的唾沫星子四濺。
山外山,天外天。曾經有一個非常牛逼的劍客,每天身穿藍色衣裳,腰配一把寒鐵劍……
我說:他是不是窮的買不起衣服。
老李頭着急的說:這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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