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晔又用水元素給自己整理了一下,最後用火将散兵的衣服烘幹,這才放松的輕歎一聲。
散兵從他手中接過衣服,看了看天色,臉色不是很好:
“你今天還沒有發作過吧?”
這話讓林晔愣了一下,才有些後知後覺:“好像還真是,難道是換地圖了,程序心軟,暫時放過我一天了?”
散兵無語地看着他,眼神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雷鳥一直聽着他們交流,這是有些疑惑地插話:“什麼發作?”
當然是當初在拯救稻妻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咯。
不過,林晔不是會将這種事情随便往外說的人,他笑了笑,彎着眼睛去看雷鳥:“人類是會犯困的,我不巧,我發作就想睡覺。所以我們現在要找個地方休息啦,你照顧好你身邊的小孩哦”
卡帕奇莉愣了一下,她生來是魔獸并不能理解人類這個看起來渺小又脆弱的種族,因此下意識以為林晔說的是真的,眨巴着眼睛低頭看着身後臉色蒼白,在今天明顯受到很大沖擊的小孩:“你也發作了嗎?”
阿瑠:……
小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困倦這樣的狀态不能用發作來形容,但他的确是身心俱疲,隻好很微小地點了點頭。
林晔将這一幕收入眼睛,笑了一下,擺擺手:“你哄着你家小孩休息吧,野外的環境不比家裡,今天也沒時間搞這些了。我和阿醒也去找地方休息了。”
雷鳥沒有阻攔他們的離開,事實上林晔和散兵并沒有走很遠。
他們隻是在菅名山中的空地邊找了個大點的石塊,在雷鳥他們看不到的背面落了腳。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散兵提起某一直很随性的代價終于反應過來今天還沒營業。
剛走到岩石後林晔就雙腿一軟跪下了。
散兵時刻注意着他的每一個反應,在他身體下落的第一時間就伸手接住了他,眼神複雜又無奈。
林晔幹脆靠在他肩上,呼吸輕輕顫抖,但依然在笑,輕聲安撫散兵的情緒:“别擔心,這麼多天都過來啦,這點痛都不算什麼了。”
如果真的不算什麼就不會連呼吸都在顫抖了,散兵兀自想着,并不打算拆穿林晔的謊言。
他靠着岩壁坐下來讓林晔枕着。
伸手給他擦額頭大顆大顆落下的冷汗,可惜不論擦幾次都無濟于事,沒一會兒林晔額前的碎發都被粘濕了。
他從來不會叫出聲,即便一次次體會瀕死的感覺,他也隻是閉着眼睛,雙手無意識的緊握在一起,指甲摳入肉裡滲出血也不在意。
按照林晔的話來說,反正很快就會愈合,要是因為這點皮外傷又哭又鬧,會顯得很掉價的。
散兵已經學會了如何沉默的陪在發作的林晔身邊。
他不指責他強忍痛苦,也不會埋怨他用傷害自己的方式減輕壓力,更不會想要去代替他受到傷害。
之前看見林晔用這樣的方式時他也斥責過,可總是被他笑嘻嘻的把事情掀過去了,後來他說他可以不抓自己,可以抓他的時候,林晔卻一反常态的呵斥了他,之後很長時間發作都會躲着他。
實在沒辦法,散兵便隻好妥協了。
從那以後,他就什麼也不說,隻陪着林晔熬着。
即便不能感同身受,那麼隻是陪着他也行,至少在他艱難忍耐的時候身邊有個人是可以依靠的,不用那麼孤獨的一個人忍受。
哪怕是這樣或許也能讓他好受一點吧。
這樣就夠了。
散兵是這樣認為的。
既然這個人給了他新的人生,那麼他做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來回報也理所當然。
林晔疼得虛脫,最後枕着散兵的大腿陷入了沉睡。
散兵再次給他擦幹淨臉上的汗水,想了想,将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
林晔做了一個夢。
他走在漆黑的深淵之中,四周是茫茫看不見邊界的深黑。
這裡看不見任何東西,似乎也隻有他一個活人。
他有些疑惑,茫然掃視周圍。
記憶模糊混亂,他不記得自己來到這裡之前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在做什麼,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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