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的夜晚并不像外面的街道那般漆黑,随着黑暗的降臨取而代之的卻是各處花樣繁多的燈籠被一個個内侍太監點亮,瞬間變得燈火通明。
大殿之上此刻端坐着劉玄亦的身影,和一旁的五處桌案齊平的是淩無絕五人。
再往下便是各個皇子,大皇子劉靜笃和三皇子劉靜辰還有其後的四皇子劉靜賢。
随之往下便是有序的坐在兩邊的文武大臣,杯盞交接之間,大殿中央舞動着宮女優美的身姿。
此時的大殿上方像極了心照不宣的名利場,不同派别之間竊竊私語着什麼,劉靜笃和劉靜辰關系看起來倒是非常親密,而劉靜賢除了身後零星幾位大人前來敬酒之後便再沒了下文,和之前的兩位皇兄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多謝上師前來盛京王朝,我現在身體羸弱,不勝酒力,隻能現在以茶代酒聊表心懷感激之情。”
劉玄亦看着逐漸氣氛濃郁起來,舉起一隻杯子朝着淩無絕等人的方向說道。
淩無絕倒也并沒有再端什麼架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父皇,兒臣先敬您一杯,祝願我盛京王朝長治久安。”
劉靜笃站起身子走到中央朝着上方的劉玄亦高聲呼道。
劉玄亦此刻的臉色倒是比往常多了幾絲紅潤,許是因為今日高興。
“好,太子不必如此拘禮,靜賢你和太子一同向上師敬一杯酒。”
“上師遠道而來,我等忝為一方小國,定是要盡一盡東道主的情分。”
他對着下方的劉靜笃說道,話鋒一轉朝着枯坐的劉靜賢也連帶上。
楚不易聽到此言心中隐隐暗道果然如此,當時落座之時,他就沒見到當日的威北侯劉峰乾,現在這敬酒之時,皇帝還帶上了明眼人就能看出的劉靜賢,這倒是頗讓人有些回味。
劉玄亦的話音剛一落下,張松便走了出來。
“陛下,太子貴為一國儲君,向靈宮上師敬酒自是應該,但四皇子畢竟身份不同,怎可一同前往?”
他的身體跪伏在地面上,口中吐出的聲音緊緊咬重了身份兩字。
劉玄亦聞言,本來和煦的面上多了一絲陰霾,不再說話。
就在張松以為事情便到此為止之時,淩無絕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些許的不耐。
“你們盛京敬個酒怎麼還這麼多個彎彎繞繞,要敬酒一同上前便是,如此繁文缛節倒是讓人生厭!”
他說出這話時,心中不禁暗爽,他本就對劉靜笃的第一印象極差,但其面上表情冷然,手中的酒杯重重落下。
一瞬間整個大殿都變得安靜起來,劉靜笃站立着握着的酒杯手指捏的發白,但是面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忿的神色。
劉玄亦聽到此話卻是陰霾盡去,口中大笑一聲說道:“上師所言有理,靈宮上師本就是方外之人,不在乎我等小國的禮儀規範也在情理之中。”
“靜賢你便和太子一同向上師敬酒,别免得惹上師不快。”
眼神看向劉靜賢的劉玄亦口中再次說道。
此時他再說出此話,大殿之中再沒有人敢反對,而此刻還跪伏着的張松卻感覺臉上發燒難耐,尴尬非常,不知自己是否應該怎麼辦。
“張太傅你便先行退下飲酒吧,今日大喜之日你可不要擾了上師們飲酒的雅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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